【超蝙】一日老板，终身老板（3）
“很高兴能为你提供帮助，Carl，不过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想要了解布鲁斯呢？”克拉克让Carl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起身倒了两杯热咖啡，Carl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杯，轻轻的啜了一口，有些烫，有些苦，Carl从糖罐里抓了两块方糖扔进了咖啡，盖上盖子前他犹豫了一下，又抓出两块扔了进去。
“如您所见，”Carl耸了耸肩，做出一副乖巧又有些无所谓的样子，“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马上就要毕业了，不能住在学校宿舍里面了，我需要稳定的收入维持我的生活，衣食住行，每个方面。如果您对我实习期的表现满意那么我就可以留在这里，我也很喜欢这份工作，而我刚好从某些渠道得知韦恩先生生前是您的好友，他的事迹需要被人们记住，不只是……社交生活，还有他的慈善事业，或者还有其他，这就要看您是否愿意配合我的工作了。”Carl往前挪了挪椅子，托着下巴冲克拉克眨了眨眼。不知怎么，克拉克从这副俏皮的表情里看到了当年那个花花公子故作姿态摆弄出来的轻浮笑意。
“呃，我猜我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了？”克拉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凑近了Carl，小声地问道。
他靠的有些太近，Carl闻到了阳光的味道，莫名的熟悉，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他贪婪的，不动声色的又闻了闻，却只闻到咖啡的香味。
阳光是没有味道的。
Carl眼神闪烁的看了看克拉克，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温升高了，Carl举起录音笔，迷你的录音笔并不能挡住克拉克的视线，更掩饰不了年轻人突如其来的不自在。就像他能听见对方紊乱的心跳声，克拉克甚至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慌乱，“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从他们的初遇——布鲁斯来到大都会，他十分“荣幸”被指派给布鲁斯做专访，而布鲁斯却把日程表上的“专访”潇洒一划，改成“约会”，勾搭上了他的上司，新闻部主编路易斯莱恩，可约会被小丑和卢瑟搅黄了——“莱克斯卢瑟，没错就是那个众所周知的秃头企业家；小丑，是哥谭市十多年前最臭名昭著的罪犯，如果你知道蝙蝠侠，孩子，那你就一定知道小丑。”
“蝙蝠侠我当然知道！”Carl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换了另一只，“不过我不是多喜欢蝙蝠侠，他太黑暗了，难道人们不觉得他其实很恐怖吗？我有时甚至觉得用蝙蝠侠吓唬不听话的孩子要比用鬼故事要管用。”Carl说了一部分事实，但他不喜欢蝙蝠侠还有别的原因。
“这个嘛……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蝙蝠侠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只有犯罪分子才需要担心这个。”
Carl端起咖啡喝了半杯，孩子气地舔了舔上嘴唇，克拉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年轻真好，他这样想着。
到他们的相知——正义联盟成立，布鲁斯韦恩为联盟提供了很多帮助，不论是资金技术，还是舆论宣传，布鲁斯总是竭尽所能为联盟提供他们所需要的一切，“不好意思打断您一下，肯特先生，”
“你可以叫我克拉克。”
“好……的……”Carl夸张的拉长了声音，“我从收集到的资料里面发现了一篇有趣的报道，里面说的是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的，关系，是的，关系，你知道的，”Carl使了个眼色，“‘那种’关系。”
“那篇报道我知道，很有意思的猜想，不过结论并不正确。布鲁斯和蝙蝠侠，他们并没有那种关系。”
Carl等着克拉克继续说下去，而克拉克却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意思，Carl知道，克拉克的点到即止意味着这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Carl非常识趣的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你和布鲁斯，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呢？”
那个时候克拉克应该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或许还和自己一样，付不起房租，交不起水电费。
“那个时候的哥谭市和现在不一样，某天晚上如果听不见警笛声你就会怀疑，警察局是不是被炸了？”
哥谭治安不好，大老板的幽默感也让人无力吐槽。
Carl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当时，经过哥谭市去探望一位朋友，顺便要和他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在工作中受了伤，可是却没有乖乖待在家里，”克拉克一边回想着一边说，“我只好离开，那时候他的管家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我，现在想想是有道理的。”
“管家？那他一定是个富有的人。”
“是的，从他家出来之后，我走在街上，路过了冰山俱乐部，里面跑出来一个人，直直地撞到了我身上，他当时的眼神可真不友好，”
克拉克回想着——
“韦恩先生？”
“噢，嘿，小记者，”布鲁斯雪白的衬衫领口蹭着红色，克拉克瞥了一眼，两种颜色的口红，“我建议你赶紧离开这里！”布鲁斯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克拉克就跑。
跑出三条街区，昏黄的路灯眨了眨眼，吊着最后一口气烘托着诡异的，哥谭市特有的夜间气氛。布鲁斯弯腰喘着气，看向克拉克的眼神有了戒备：“你不累吗？”
“啊…啊？”克拉克看了看身后确保没人追上来，他也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跑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布鲁斯的手已经摸向了腰间，克拉克知道他这是要掏武器了，这动作他看了无数次，太熟悉了。
“B,是我，”克拉克摘掉了眼镜，“谢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很抱歉让你受伤了，我这次来哥谭市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
“联盟的通信设备在你看来就是摆设吗？”
“可是我想看看你……的伤势。”
“你不用谢我，这就是团队合作的代价，所以我喜欢单干。”
克拉克看着眼前这个人，还是花花公子的打扮，却变成了黑暗骑士的声调，真可爱，他这样想。
“我送你回去吧。”克拉克主动提出。
“我的计划是把你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打晕然后回去继续执行我的任务，谁知道你竟然是……你。”
“我可以帮忙，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看，我的制服穿在里面。”克拉克扯开了衣领，露出大大的S。
——把思绪拉回现实，克拉克没有和Carl说这么多——
“后来我和布鲁斯就一直跑一直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们看到超人和蝙蝠侠从天空中飞过，他们去的方向就是冰山俱乐部，想来那里是有什么危险事件，最后我们打了出租车，我在韦恩庄园待了一个晚上，布鲁斯的管家也不怎么喜欢我，我想可能英国管家就是这个样子吧。”
“哦，那个管家，我见过他，两次。”Carl兴致勃勃的告诉了克拉克自己两次“闯入”韦恩庄园，他觉得此时此刻对面前的克拉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是他的第一个养子，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布鲁斯也很喜欢他，”克拉克想起了迪克第一次见到他时手舞足蹈的样子，“我也是。”
“克拉克！”露易丝推门进来。
“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感谢您的配合，肯特先生。”Carl站起来，他知道露易丝和克拉克有事情需要谈。
“如果你需要，我就在这里，”克拉克说道，“或者……不如这样，Carl，你可以来当我的助手，正好最近工作比较多，我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考察你的工作能力。”
“真的吗！”Carl开心得双眼发光，“谢谢您肯特先生！我可以拥抱您吗？”
这下换成了克拉克有点受宠若惊，“当…当然。”
露易丝不赞成的眼神让克拉克有些心虚。
Carl比布鲁斯要单薄很多。
但他身躯里面蕴藏的活力与热情却是布鲁斯极度匮乏的。
他真的会是布鲁斯吗？如果是的话，那他是否会希望找回以前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