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一日老板，终身老板（1）
转世梗，本来是想写个超短篇，结果越拖越长
OOC，私设，雷人慎入
有一丢丢丢丢肉渣
Carl是个近视，没有酒瓶底厚的眼镜基本上就丧失了行动能力。摘掉眼镜换成隐形完全是因为前几天发生了一次小小的意外，被实习单位的同事“提醒”了一番——在他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大老板，并且把一杯热咖啡泼了顶头上司一身之后。
大老板是个和善的人，他只是掸了掸身上的咖啡，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抽了几张纸擦拭着自己身上的咖啡，丝毫没有责备的意味，大老板拍了拍他的肩：“当心点儿年轻人，如果这是杯滚烫的咖啡，那明天星球日报就会有一版留给你们重伤的老板了。”
Carl也愣住了，他眯着眼凑近，刚才咖啡的热汽在镜片上结了一层水雾让他的视线依旧模糊，待氤氲散去，Carl也看清了他刚刚冒犯的到底是什么人。
“真是太抱歉了！肯特先生，我下次会注意的！”Carl杵在原地，因为肯特先生已经亲自处理了一切，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不住的道歉，一边道歉一边推着自己因为弯腰道歉而不断下滑的黑框眼镜。
“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开个玩笑，我看我还是先去换件衣服，咖啡味的香水恐怕不是很适合我。”
肯特先生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一旁的同事忍不住说了一句：“该换眼镜了吧Carl，也许你就不会笨手笨脚的再撞到其他人，我建议你换成隐形眼镜，或许看上去就没那么傻气了！你知不知道大老板是要……”
穿着紫色职业装的女上司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幽幽的说了一句：“稿子改完了？”
同事就此噤了声，露易丝认真打量着Carl，皱着眉若有所思的说道：“关于眼镜的提议还是不错的。”
对于同事说自己看上去有些傻，Carl很不认同。在孤儿院时，所有的阿姨都夸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在学校时，他的成绩也一直数一数二，对于自己的智商，Carl还是非常有自信的。不过对于能进入星球日报实习，Carl却只是假设自己过去遭受的苦难太多，上帝要开始对他进行补偿了。
晚些时候，Carl做了一些小小的“调查”，原来那天他们的大老板，克拉克肯特先生，一身黑色正装，是要去祭拜故去的好友，布鲁斯韦恩。
Carl只是听说过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他从小在哥谭孤儿院长大，孤儿院的人们谈及布鲁斯韦恩的生前事迹，也只有：布鲁斯韦恩和美女的约会、布鲁斯韦恩给孤儿院捐的善款，似乎他留给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只是美色与金钱。
两种极端的品质在这个花花公子的身上同时体现出来，他生活奢靡绯闻不断，却又热爱慈善，对自己的企业也是管理有方。人们说他会在董事大会上衣衫不整的睡到口水横流，在各个娱乐会所精神焕发的纵情声色，但是韦恩企业依旧牢牢地在他的掌控之下，挣到腰包里的钱他也只花在两个地方：哄自己开心，做慈善。可直觉告诉Carl，布鲁斯韦恩绝对不像他看起来那样——一个有钱但是善良的草包。
韦恩庄园，这座古老的建筑无声地向来者讲述着他的悠久历史。韦恩大宅不再像从前那样有人频繁拜访，来客中的大多数都是貌美的女子，遗憾的是布鲁斯韦恩在英年早逝之前却没有为这个古老的家族留下任何血脉，他有过养子，而且不止一个，现在的韦恩企业就是他的一个养子在打理，而这座高贵得有些孤寂的古宅则被韦恩家的管家照看着。
Carl对布鲁斯韦恩的了解仅这些，鬼使神差的，他游荡到了韦恩大宅的外面，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写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报道，确保实习期过后他仍然可以留在星球日报，而现在他知道了布鲁斯韦恩是大老板的好友，自己不如投其所好，写一篇报道对韦恩歌颂一番。
这并不是Carl第一次到韦恩庄园，中学时他和几个同班同学调皮跑到这里，年少无知也无畏地偷偷溜进韦恩庄园，一位高高瘦瘦但身手矫健的老人将他们逮个正着，看清他们是几个孩子之后，操着英国口音一脸惊讶的说了一句“Good lord！”，他们就被吓得跑了出来。
多年之后他又来到了这个地方，Carl觉得自己的行为一点也不光明正大——他此时正窝在灌木丛里面，试着摸清里面的情况，但是想了想自己将来想要从事的职业，记者，他又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妥。
大概是上帝再一次眷顾他，等到晚上，大宅的灯光熄灭了，片刻后一辆车缓缓开出，Carl冒险探出头看了一眼，开车的正是那位老管家。Carl没有纠结于管家傍晚外出的原因，而是抓住机会，小心翼翼地潜入了韦恩宅。
Carl拧了拧门把手，门并没有上锁，他蹑手蹑脚的摸索着，鞋底踩在地毯上的沙沙声在本就紧张不已的他听来，就像是不停号叫的警笛声。
“嘿，你在找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来的声音让心惊胆战的Carl顿时僵在了原地，跑？还是投降？
他选择了前者。
迪克没有多废话，把地毯一抽，Carl干脆的趴在了地上。
“别杀我，我是个记者，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布鲁斯韦恩！”没能跑掉，就要认怂，越怂越好。
迪克这天恰好在蝙蝠洞，他在调查一起案件，阿福出去之后他就在监控里看到了这个不速之客用一种滑稽的潜入方式溜进了大宅，从动作看就是个普通人，甚至比不上一般的小毛贼，确认他独自前来，没有同党之后，迪克换下了制服，对付这个人，迪克格雷森就足够了，没必要穿着夜翼制服或者打扮成大蝙蝠在这里引人怀疑。
“这是私闯民宅了吧，记者先生？”迪克打开了大厅的灯，打算吓一吓对方让他不敢再来，就放他离开，可是当Carl转过身看向迪克，迪克却突然定在了原地，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忽略对方傻里傻气的中分发型，眼前这张脸真的像极了年轻时的布鲁斯。
也许其他人对稚嫩时期的布鲁斯没什么印象，但是迪克很早就被布鲁斯收养了，他不仅是布鲁斯的第一个养子，他也见证着布鲁斯的变化和成长。
“你叫什么名字？”
“拉里，拉里斯图尔特…”
“如果你同意私下解决，我希望你还是告诉我实话记者先生。”
“……Carl……只是Carl……”
迪克看着他，换了个姿势抱肩站着，等着Carl，Carl只好继续开口
“17岁，正在星球日报实习，从来没有过犯罪记录！请不要报警，先生，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迪克此刻内心既纠结又困惑，他目不转睛的盯着Carl，他知道Carl说的句句属实。
Carl心有余悸地回到了自己学校宿舍，他的室友没有回来，大概是在外面过夜了，Carl把精疲力尽的自己扔到床上，脑海中不断重播着刚才的经历，心跳又开始加速，韦恩大宅里那个男人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之一？他是放了自己没错，但是万一他反悔报警了呢？又想到自己马上就快毕业，不能再住在学校宿舍，到时候能不能继续在报社工作，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公寓，又是一阵心烦意乱。Carl咬着牙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墙上的超人海报，像是倾诉又像是承诺一般自言自语：“永不放弃，永远都有希望！”海报里的超人微笑着，无声的鼓励着他。
Carl抱着省吃俭用买的笔记本电脑，也是他最重要的财产，敲敲打打努力的编辑着稿件，窗外似乎飘过什么东西，Carl抬头却什么也没看到，他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加快速度把文章写完，保存之后小心翼翼合上了电脑，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屏着呼吸取出眼睛里的隐形眼镜放进盒子，盒子盖上的一瞬间他才呼出了一口气，眨了眨眼顿时觉得舒服多了，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去冲了个澡，又打着哈欠挪到窗边拉上了窗帘，把月色挡在外面，往床上一倒就进入了梦乡。
“他真的很像布鲁斯，我可以做DNA鉴定，我手里有唯一一份样本，是他…生前留下的……我想也许……可能他是布鲁斯的克隆，或者是他的孩子也说不定……”迪克对克拉克说道。
这是那个孩子？那个笨手笨脚把咖啡洒在他身上的孩子？那个戴着黑框眼镜发型土气的孩子？那个小心翼翼胆小怯懦的孩子？就在他眼皮底下，还是他亲自同意了这个孩子的实习申请？
“早在你们认识之前布鲁斯就已经收养我了，你们所知的布鲁斯和那时比起来还是有变化的，”迪克顿了顿，继续为克拉克细心地进行解释，“阿福也曾说过，无论是外表上还是性格上，布鲁斯那些年变了很多。”
Carl离开韦恩庄园之后，迪克立刻就通知了克拉克这件事，他们在蝙蝠洞把监控看了好几遍，但是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他们打算瞒着阿尔弗雷德。
“我会留意这边的情况，还是先不要让阿尔弗雷德知道。”
克拉克和迪克分开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想着各种可能性，也思考着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些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