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蝠】独活（SB向，双结局，不会炖肉，不会开车……仿佛是个废人）
背景是超人正义联盟【情节有改动，萝卜没出场】 SB向 文画均渣，欢迎指正
这是我第二次写同人文，第一次写的还是《邹忌讽齐王纳谏》……唔……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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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你头上打个洞！”戴安娜提着玩具人的衣领，声音发颤，恶狠狠的说道。
“我们不能这么对待我们的敌人。”沃利在她出手之前拦住了她。
天空阴云密布，密密麻麻的雨狠狠地砸在地上，房顶上，砸在人们的脸上，仿佛试图隐藏哭泣之后的痕迹。
“大概只有你吧……”
“Superman也会这么做的……”
戴安娜把玩具人扔在一旁，转身离开，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只剩下喧嚣的雨声鸣和着令人窒息的沉默与悲痛。
他弯腰捡起了红色披风的残骸，没有了主人，可怜的红色布料在他手中了无生气的垂着，像是沾了满手的鲜血，却怎么也不能被冲刷掉。
他握紧了那一片冰冷的红色，就像从前的无数次。
只不过，那时他可以顺着这一抹红色找到心中所想。
这次，红色的那一端再也没有蓝色。
大都会教堂，他的朋友，同事，和据说来自四百多个国家的领导人聚集在这里，街道上，不只是大都会的街道，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的英雄致上最后的敬意。
一遍一遍的，他坐在蝙蝠洞里，看着那个男人最后的画面。
一遍又一遍，巨型光束中，为了保护自己和戴安娜，那个男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他摩挲着手里的红色布料，毕竟，这是他唯一剩下的东西。
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和联盟里的任何人联系，也没有回过瞭望塔一次。他知道今天是那个人的追悼会，他只是，不相信罢了。
钢铁之躯，怎么会轻易被一道莫名其妙的光束摧毁？
那次中了氪石子弹之后，他不还是挺过来了吗？
他摩挲着手里的红色布料。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觉得是时候去……”
“我是不会去参加追悼会的，Alfred。”
“Master Bruce…”
“他还没死，我知道他没死。”
阿福默默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Batman还没来，你跟他说过吗？”尚恩问道。
“他一直不回我电话……他还是不能接受……”戴安娜没有继续说下去。
身后的人群一阵骚动，“是他来了吗？”
然而来人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个人，却也能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Luthor!你怎么有脸来这里。”露易丝走向正迈进教堂的莱克斯，她扬起手用一记响亮的耳光镇压了人群的骚动声。
“不管你信不信……我也很想念他……”
尚恩在致辞的时候，他在教堂顶上听得一清二楚。
每一个词，每一句话——
尚恩说的没错，那个人确实是上天赐给的礼物。
庞大的队伍护送着那个人的棺椁。
棺椁里空空如也，多么可笑，他这样想。
似乎从那天起，大都会的天像是被哥谭传染了一样，再也没有晴朗过。
他纯黑的披风融入了夜色，偷偷地躲在屋顶上，目送着冗长的人流一点一点移向属于那个人的纪念碑。
大概是夜里的风太冷，他感到自己控制不住的颤抖，和微微受寒之后发哽疼痛的喉咙，他拉紧了自己的披风，好像那样做就可以减轻寒冷带来的不适，或者，掩饰这可见的狼狈。
棺椁经过他面前时他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脚下的瓦片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哀乐声的掩盖下这一点声音几不可闻，却没逃过戴安娜的耳朵。她朝这边看来，他心虚的借着夜色逃了。
蝙蝠洞里，刚刚和阿福参加了追悼会的小迪克看见了他独自坐在电脑前，屏幕上仍是那个每一帧都被审视过千万次的片段。
“Bruce，他不会再回来了。”稚嫩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成熟得残忍。
他放下手里的红色布料，站起来面向迪克。
“不，Dick，他没有死。”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让人信服的声音似乎像是……只要他需要，那个人便会在下一秒出现在人们面前。
迪克抱住他想要安慰他，无奈身高却只够搂住大腿，埋首腹部，“我知道这很难，可是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Bruce，我和Alfred需要你，Gotham City需要你，justice league也需要你……”
“嘿，Dick，愿意陪我出去一趟吗？”他打断了迪克带着哭腔的陈述，迪克抬头看着他，生生的把眼泪憋回去，点了点头。
车窗外的风景飞快的略过，迪克认出这是去大都会的路。
“我以为你不想来这里。”迪克试探的说到。
“我只是认为这一切都没有必要。”那个人明明没有死，所以他不需要一场追悼会，“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有事要做，白天这里的人太多了。”
人太多，而他从来不喜欢人多，有些话，自己只想说给他一个人听。
迪克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担心，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双亲的巨痛，也不认为自己承受得起。
通讯器的声音打断了接下来的沉默。
“Batman，这里是Diana，我们希望你能加入联盟，成为……”
“我很忙。”他结束了通话。
另一边的瞭望塔。
“他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然而正义联盟这个时候确实很需要人手。
“我想，Aquaman应该有时间。”沃利说道。
“Dick，在车里等我。”
他拿着手里的检测器走向那个象征着希望的纪念碑。
显然检测结果并不如人意。
“我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我错了……”他抬起头看向那个巨大的标志“你教会了我正义不总是从黑暗中来……该死，这些话我应该早点对你说！”
“我们两个有很大的不同，你知道的。我知道自己有多么难以相处，我行我素，一直以来为了完成任务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他想起某次在任务结束后在瞭望塔，戴安娜正在给沃利治疗骨折了的胳膊。沃利打笑道“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么冷酷无情啊Batman？”
他知道沃利并没有真的责怪他因为要完成任务而置沃利于险境，沃利知道他有分寸，更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而他是能将每个人的能力安排到最需要的地方的人。
然而冷酷无情这个词仍然让他很难受，让他责怪自己，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那个人搂住他的肩膀，像所有最好的朋友才会做的那样“Batman并没有冷酷无情，事实上，他有一颗最温暖的心，他永远都把我们的安危放在前面，所以任何情况下我都相信他。”那个人笑着说，“Batman总是这个样子是因为他太敏感，不过我们要感谢他的敏感，那是我们可以顺利完成任务的关键。”
那个人曾对他说：“Bruce，你知道，你不需要把整个世界扛在自己肩上，我们是Justice League，不是Batmen League。”
那个人曾对他说：“你这样，很让人心疼。”
那个人，就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的礼物。
如果他是夜晚最神秘的守护天使，那么那个人就是世间万物的守护神，那个人带来的光明，足以照亮整个世界所有最阴暗的角落。
那个人守护着所有人，那个人是太阳。
“我曾经很看不惯你的行为方式，你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如果，我是说我曾经认为这种力量放在你的身上简直是一种浪费。”他停顿了片刻，“你不应该救我，现在糟糕了，我们可能再也找不回像这样的力量了……”
自己这幽默感还真是捉襟见肘啊。
迪克坐在远处的车里，看着他时而低头，时而抬头，最终垂首跪在了地上。
“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Clark。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看到我这副样子，除了你，不会为了任何人……我不相信你不会再回来了……但是，眼前这一切，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我很害怕……毕竟……你也只是一个人……”
他想起那次，那个人被氪石子弹打中，似乎是上天已经做好了决定，他们两个被活埋在墓中。
他想，如果氪石子弹就这么夺走了那个人的性命，那么他究竟还要不要出去呢？还是……就和那个人一起待在那个坟墓里？
“拜托你……有点幽默感……”
即使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他仍然想要让自己不要太担心。
“实际上……如果……我没有中弹的话……我会很喜欢……现在这个环境……嘿……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应该感谢Metallo”
“闭嘴，外星人。”他紧张得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手中丝毫不敢松懈，试图取出那颗致命的氪石子弹。
“Bruce……我想看见你笑……虽然……这个要求……似乎……比让你取出……取出那颗子弹……更加离谱……”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子弹不取出来你就会死掉。”
“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有办法……”
然而当时的他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只知道，自己承受不了失去。
“嘿……从这里……可以通到……你的秘密基地吗？”
那个人肯定听到了他的心率和呼吸都已经紊乱得不像话，万幸的是，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可以正常思考的。
更加幸运的是，那个人让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个万能的管家。
那次的濒死经历并没有对那个人造成太大的影响，却让他鸣响了警钟。
World's Finest如果少了一个人，会变成什么？
那一次之后，他告诉自己，那个人，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会受伤，会死亡……会爱。
“如果你不回来，我不会想念你。”
不会想念他们所有的并肩作战，不会告诉那个人自己录下了每一次的战斗场面，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摩挲那块红色披风，不会在酒醒梦回时回忆每一次动情……
没有多余的时间默哀，大都会迎来了一批不懂事的反派。
远方传来的巨大响动打断了他的悲伤。
“Batman！”迪克冲他喊道。
他匆匆回到车上,调来蝙蝠战机，开向浓烟冒出的方向。
下车前他对迪克说道：“Batmobile会带你回蝙蝠洞。”
然后下了指令，锁上了车子，任凭迪克在里面喊叫拍打，他头也不回的冲上了战场。
必须承认，没有了超人，一个人打击6个超级罪犯，会是一项棘手的工作。
当他精疲力尽的被摔在某辆违规停靠的车上时，他根本没有力气再去躲开向他袭来的致命威胁。
当！金属的撞击声宣告着自己的死期未至，戴安娜扶他坐起来：“你还好吗？”
他没有说话，看了看刚才被戴安娜挡下的子弹，重新调整了一下，回到了战斗。
战斗进行的异常激烈，其实对于联盟来说，这并算不上一场危险的战斗，然而，是对于从前的联盟。
少了那个人，一切都变了。
他们的战斗糟糕得像是一群刚刚集结的新手，而这群新手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向来独行的黑暗骑士。
他累了，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所有动作，攻击，防守，完全是出于本能了，毫无策略可言。
他追着Kalibak到大厦顶上，自己的勾爪枪早就在刚才的战斗中英勇就义了，追上来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至少一个理智的人不会这么做。
在与Kalibak打斗的过程中他好不容易恢复的体力一点点被消耗尽。
Kalibak掐住他的脖子，他整个人被提至悬空，无力挣扎，在Kalibak手中，他看上去是那么脆弱，那么，绝望。
“小蝙蝠，让我看看你是怎么飞的！”Kalibak说着将他提到大厦边缘，“oops，我忘记了，你不会飞，而且，这次那个会飞的再也不会来救你了！”
Kalibak松开了手。
联盟其他人此时都被对手拖住，根本没有时间脱开身过来救他。
重力毫不留情的吸引着他向下坠落，然而，面对自己的死亡，他异常平静。
平静，甚至满足。
小丑说得对，我就是个疯子，他这样想到。
他闭上了眼，内心对于即将到来的坠落充满期待。
多少次，类似的坠落，总会有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他。
他不想承认，他享受那怀里的温度。
“Clark……”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坠落。
“唔！”
他听到周围人的惊呼，准确来说，类似欢呼。
不是戴安娜，他告诉自己，也不是尚恩，不是约翰，不是莎耶拉。
他睁开了眼睛。
（我：是萝卜！是萝卜接住了老爷！！快快快，赶紧给萝卜放他的BGM！！！ 众：滚！！！）
缓慢下落的过程中那人笑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担心Alfred会杀了我。”他用手抚上了外星人布满胡须的脸，“呃，这胡子……说来话长了！”
他嘴角上翘：“管他呢！”
他抬头吻上了那人的唇。
“唔……”
“胡子不能留，我喜欢整洁一点儿……”
“听你的……”
联盟主席的归来显然让整个战局情势明朗起来，标准的过程，标准的结局。
“嘿，你知道吗，虽然我是闪电侠，但是我绝对不会去闪瞎别人的眼睛。”刚刚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沃利忍不住调侃，却最终破了功，哭着笑道“很高兴你回来了，Superman，哦！我的眼睛一定是受伤了！”
“别担心，Wally,总有一天你会有机会闪瞎我们的眼睛的！”
“哈哈哈……”
……
那个人扶着受了重伤的他，轻轻拭去他唇边的血迹，检查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骨折、淤伤和裂伤，眉头皱起来“很疼吧？”
“我经历过更疼的。”他试图挣开那个人的搀扶，“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如果我真的能放开你，我也许就会陪着Vandal Savage一直在未来待下去了，你们知道吗，Vandal Savage在未来会是一个好的坏人。”
“又来了……什么是好的坏人？”
“重点错了，Bruce，我想说的是，我放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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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砒霜的请往下走
……
“Clark……”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坠落。
“不！！！”一声稚嫩的哀号传入耳中，联盟接连失去两名成员之后大家似乎完全失控，悲痛带来的力量无穷大，他们赢了战争，却仿佛输了世界。
迪克回到蝙蝠洞立刻找到了阿福，想让他远程控制蝙蝠车，他要赶回去帮助布鲁斯。
阿福不放心他自己来，于是更改完指令之后带上装备从蝙蝠洞出发，一同赶过来帮忙，却目睹了这样的场面。
阿福用蝙蝠车上的装备加入了战斗，迪克径直的跑向大厦底下。
爬过残毁的建筑废墟，终于到了布鲁斯身边。
他知道，即使有披风增加了阻力，他也过不去这一关了。
迪克跪坐在他身边，一遍一遍的哭喊着他的名字：“Bruce……Bruce……”
战斗结束了，约翰用灯戒关着所有的罪犯，沃利喃喃道：“不……为什么……”
布鲁斯已经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扎进肺里的肋骨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更加困难。
他抬手，想擦掉迪克的眼泪，可他越是擦拭，迪克的眼泪就越发汹涌，终于，他的手无力地垂下，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来。
“Bruce……”迪克哭晕了过去。
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阿福闭上了眼睛，眼泪却从眼皮底下悄悄滑出来。
“我要杀了他们！”戴安娜的声音说不出的冷酷，残忍。
然而，这次再也没有一个阻挠的意见。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一同缅怀我们伟大的黑暗骑士——Batman！”
两座纪念碑，一座代表着希望，一座象征着恐惧。
“我觉得Batman的纪念碑更应该放在哥谭！”布洛克说道，虽然他并不是这个黑暗骑士的粉丝，至少他自认为表现的很明显。
“我以为你不怎么喜欢我们的哥谭骑士呢，Harvey。”詹姆斯说道，“正义联盟一致要求要在大都会建立一座纪念碑，因为，毕竟那里是他……牺牲的地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另建一座雕像。”
“Alfred，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期待，等我长大了，长到足够大了，大到穿不下Robin的衣服时，我就可以独自守护一座城市……我甚至都想好了自己的名字，Nightwing……”迪克看着蝙蝠洞里布鲁斯的制服，说道，“我想我再也用不到那个名字了……我要继承这套披风……替他守护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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