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一日老板，终身老板（5）
“Morning, bigboss.”
普通的清晨，大都会最常见的晴朗天气，Carl嘴角挂着笑意，用最普通的语气说着每天工作开始之前他会对他说的最普通的早安问候语。
这将会是另一个充满了和谐愉快，可以轻松度过的工作日，哪怕是他会时不时被Carl“指点”几句。
前提是这问候发生在星球日报，大楼门前，办公室里，哪里都可以，甚至是厕所。
前提是他表里不如一的员工衣着得体的站在他面前。
Carl躺在克拉克右侧，伸个懒腰翻个身，只留给克拉克一个光洁的后背，脖颈处的吻痕在Carl凌乱翘起的发尾下隐约可见，给克拉克的罪状盖上了一枚红印，他自己亲手盖的。
“再给我五分钟。”Carl声音有些沙哑，克拉克感觉他翻身时带动被子挤出来的热气全部拍在了他的脸上，伴随着一夜激情过后再厚的鸭绒被也掩不住的情欲味道。
克拉克再一次瞪着天花板，那副模样颇有一种他才是那个被吃干抹净的人。
“我是个孤儿，孤儿院的人捡到我的时候也不知道我多大，”Carl揪着他的红色披风，凑近他的耳边，“我又不会去告你……”
Carl吃了薄荷糖，超人可以闻到薄荷的味道，他口中满是清凉，而超人的耳根却被他的吐息灼热。
他明显有备而来，超人才注意到他的衬衫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扣到领口，而是微微敞开着，邀请之意一目了然，他终于意识到Carl与平时到底有哪些区别了。
带着凉意风丝毫没有让Carl的体温降下来，这是Carl第一次飞行，他的双臂环着超人的脖子，被打横抱着穿梭在楼宇之间，超人凝视着Carl夜色下显得更动人的蓝色双眸，和印象中的布鲁斯有些差别，布鲁斯可以轻易地把凌厉的气息隐藏起来，似乎从黑暗骑士转变为布鲁西宝贝只需要按一下切换按钮一样简单，而Carl则是一天比一天更让他猜不透。
就在他以为Carl是个和他一样的朴实青年时，Carl向他展现了联盟顾问大人当年的雄风；就在他以为Carl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时候，Carl用行动诠释了“Because I'm Batman”这句口头禅的深刻含义。大概因为年龄的缘故，布鲁斯的眼角比Carl要微微向下，因为总要保持蝙蝠侠的状态，所以嘴角也习惯向下，Carl则完全相反。
“Boss,”Carl的声音打断了克拉克这一段回忆，又勾起了另一段限制级回忆，Carl跨坐在他身上生涩地晃动着腰肢，把刚刚想起身的他又按回床上，“这种……简单的事情……如果还需要劳烦boss……那我这个员工……嗯……就该被狠狠地惩罚了……”
克拉克又红了红脸，不动声色的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嗯？”
“布鲁斯韦恩，蝙蝠侠，我好奇他的哪个名头更响亮点儿？”Carl嘟囔着。
“蝙蝠侠吧。”
“你更喜欢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韦恩呢？”
“这并不是个选择题啊Carl，蝙蝠侠和布鲁斯是同一个人，我爱他的全部。”
Carl一动不动，沉默了片刻。
“那我呢？”
“你该知道，虽然提姆已经告诉我我就是布鲁斯韦恩、蝙蝠侠了，但我还是Carl。”Carl的声音越来越飘渺，也越来越低沉，“我是Carl，其次才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昨天和你上床的是Carl，不是布鲁斯韦恩，你的‘挚友’，也不是蝙蝠侠，你的‘搭档’，而是你的下属，Carl。”
克拉克百分之百确定，他刚刚栽在了一到送命题上。
Carl依旧背对着克拉克，只是动了动脑袋让眼泪流下，全部吸到枕头里，毕竟抬手臂擦眼泪的动作太明显了。
“我爱你是因为你是你，可你却分不清我是谁。”
Carl拾起床边少了两颗扣子的衬衫还有两颗扣子，塞进了裤子口袋，坐起身穿上了衬衫，内裤被扔在了克拉克那边的地上，他只好起身从床尾绕到另一边，并且一直努力不让克拉克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感谢被凌虐了一夜后变得更为凌乱的新发型，让他现在看上去更多的是狼狈而不是可怜可笑。Carl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自己的衣服离开了克拉克的公寓，克拉克希望他能对自己的公寓门发泄一番，但是他没有，Carl离开这叫公寓，就像离开某个不相干的办公室。
“康纳……我搞砸了……”克拉克在听见Carl小声啜泣的时候就意识到大事不好，Carl每一个步子都踩着他用慌乱构造的阶梯，每一步，慌乱就更上一层，他拨通了电话，希望能在灾难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解决掉这个问题。
“我告诉Carl真相不是为了让他被自己的过去伤害的，”提姆也很很生气，“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那个脑子正常的人会那样说？”
“提姆，就算不为克拉克，为了布鲁斯，为了Carl，想想办法吧。”康纳一边哄着自己的男朋友，一边在心里向杰森比了个中指，杰森大概是从迪克那里得到了消息，风风火火地赶回来把所有事全都抖给了Carl，然后还跑来向他们炫耀，似乎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让不让Carl回到我们的生活中，现在选择不是我们的了，康纳，选择权在Carl手中，”提姆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拍开了康纳给他正领带的手，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说，“而我会尊重他做的任何选择……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帮助肯特先生，但这是最后一次了。”